正就讀高三的有容與媽媽阿惠,是台灣之心的固定志工搭檔。(母女志工阿惠(右)、有容(左))
不論是在下鄉絕育活動的現場,或是在協會辦公室協助後勤工作,總能看見她們一起出現的身影。而這段母女同行的志工旅程,要從 2023 年的一場外埔下鄉活動說起。
有容家裡曾經養過一隻原本在外流浪的狗狗,因此從國中開始關注流浪動物議題,也曾到收容所與狗園擔任志工。後來透過學姐分享,得知台灣之心的下鄉絕育計畫,便報名參加志工說明會,正式踏上這條志工之路。
▲阿惠(右二)與夥伴一起協助飼主確認資料。
一開始,媽媽阿惠只是單純陪在女兒身邊。
「本來只是想說開車載她參加志工活動比較安全,也覺得這件事很有意義,身為家長應該要一起做,算是在背後支持她的方式。」
也就是從那次開始,母女倆的身影,便常常出現在中部各地的下鄉現場,一場又一場,慢慢累積成彼此共同的日常。
註:下鄉絕育計畫主要前往動物醫療資源較不足的鄉鎮,活動地點多需驅車前往。若空間與狀況允許,志工可搭乘協會公務車,與夥伴一同前往。
在意料之外的現場,看見動物的真實處境
談起下鄉現場印象最深刻的事,有容與阿惠不約而同地提到了最近剛參加的一場活動。
「我沒有想過會看到外國人帶狗來結紮。」有容回想起第一次協助外國飼主的經驗。
當天報到時,外國飼主由朋友陪同翻譯,但手術結束後,只剩下飼主一人前來接狗狗回家。雖然有容當天被安排在報到組,但看到這個狀況,仍主動到術後組協助,用英文向飼主說明術後照顧的注意事項。
▲有容在報到組與飼主說明絕育手術的注意事項。
而阿惠印象最深的,則是一隻極度緊張的小狗。
「那隻狗很怕人,飼主抓住狗狗的四隻腳,倒著抓量體重」她回憶著當時的畫面,
「結果牠掙扎掉下來,我看到的第一個反應是,『啊,會不會很痛?』」
那一刻,讓她更深刻感受到,不同的成長環境與飼養觀念,會讓人們用截然不同的方式對待動物。對她而言,這些現場的瞬間,都是重新理解人與動物處境的過程。
▲在狗狗手術前,會先請飼主抱著狗狗協助測量體重,以便獸醫師精準確認所需的麻醉劑量。(非當事飼主與狗狗)
註:下鄉絕育行動現場有為飼主辦理報到的「報到組」,以及為犬貓手術前理毛的「理毛組」,和照護手術後麻醉尚未退去的犬貓、幫助其甦醒的「術後組」。
走在路上看到浪犬貓,第一件事是停下來看牠有沒有結紮
談到擔任志工後最大的改變,有容第一個想到的是這件事。
從收容所到下鄉絕育活動現場,讓她對動保議題有了進一步的理解。
「在收容所裡,動物還是一直進來,好像永遠送不完,而且送養的速度也很慢。」她說,
「後來才慢慢理解,根本的問題是街上(遊蕩犬貓)還在持續繁殖。」
另一個改變,則發生在她與「人」的互動上。
「以前會覺得,我喜歡動物就好,不想花力氣跟人接觸。」
「但後來發現,要幫助動物,一定會經過人。」
在一次次與飼主的溝通中,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抗拒與人互動,甚至能從聊天中找到共同話題。那份原本的抗拒,漸漸轉變成理解與適應。
學會用更寬的角度看事情
對阿惠而言,這段志工旅程,也帶來了不少心境上的轉變。
「以前對一些狀況會比較主觀,但後來發現,每個人的背景不同、每隻動物的處境也不一樣。」 在接觸台灣之心,以及其他協助流浪動物的單位後,她開始用更多面向看待同一件事。
她也分享,每一場下鄉,都是自己生命中一段踏實而充實的時間。
「我覺得利用一天的時間,花在這些動物身上,很充實,也很有意義。」
母女倆因為對動物的喜愛,一起完成了一場又一場的絕育行動,也在過程中,慢慢累積屬於彼此的共同記憶。
只要有一顆願意幫助動物、溫暖同理的心
若身邊有人對志工服務感到猶豫,阿惠通常這樣鼓勵對方:
「我會先讓他們了解我們在做什麼,如果還是害怕,我會願意陪他一起來。」
有容則補充:「只要有一顆想幫助動物的心,還有一點行動力,其實就很適合來當志工,只是可能要不怕髒一點*。」
在她們眼中,志工不需要多厲害,也不需要有專業背景。
只要願意學習、願意付出,就已經足夠。
註:下鄉絕育計畫現場的動物多為放養,因此身上大多會有髒汙及寄生蟲,術後照顧犬貓時也常需要協助清理排泄物、籠具,避免犬貓傷口感染。
願意花時間做有意義的事,就是最美好的開始
採訪接近尾聲時,阿惠說了一句讓人反覆回味的話:
「我覺得在我生命裡,有一段時間能做這件很有意義的事,就足夠了。」
如果你也願意用一點時間,為浪浪的生命帶來一點改變,
那麼,也許下一次的下鄉現場,你的身影將與協會一同並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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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法律背景出身的彥玲,從二十多年前就持續關注台灣的動物保護議題。她穿梭在立法院與法條之間,參與動保法修法、農委會的政策計畫,也長期捐款支持前線動保團體。